坐渡轮过了*河,便踏上了南长滩的土地。回头看,由近及远,发现了正对面的山顶上有一棵树。因为远、因为它生长在高山的顶端显得渺小,如果不仔细看,不能轻意发现它。长树的山挺拔险峻,高入云端,是一座呈*褐色的石头山。四月,山上几乎看不出一点生机,唯有这棵树长在山顶,让人想到生命,想到为生命而站立的坚强。
它怎么长在了寸草不生的石山顶上?它是棵什么树,靠什么活起来的?它长了多少年?
心中难免要产生许多疑问。
为这棵树,专门请教过当地人,他们只知道对面山顶上长着一棵树,没有人上去看过,不知道是什么树。记忆中,这棵树好像一直就这么大,夏天枝绿叶茂显生机,冬天落叶形干枯。每去一次南长滩,关于这棵树的种种疑问总会在心中油然而生,直到周老找到答案前。
四年前,古稀之年的周老为了了解此树,冒着生命危险,奋尽全力爬到了山顶,零距离看到了这棵树。这是一棵酸枣树,从树的长势判断,这棵酸枣树树龄至少百年以上,不比梨园中的梨树晚。石头山顶上怎么能长树?周老解释到:长树的山顶有一个凹坑,坑内积有沙土,风吹来的沙土给树的成长提供了营养和生长条件。树是怎么种上去的?周老又解释到:多年前,可能是鸟类带酸枣回“家”时,不小心在山顶丢下了一粒酸枣,酸枣在沙土中遇到了春雨,这粒酸枣生根发芽,历时多年长成了大树,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想,周老笑着说到。
听起来像是在讲故事。不信吧,酸枣树确实长在了石头山顶;信吧,觉得太巧了,超乎想象,比人为安排的还要巧。第一巧:山顶处刚好有凹坑,风吹来的沙土能留下,如没有凹坑也不会有这棵酸枣树;第二巧:要是风不大,沙土也不会被吹到山顶上,要是山不在*河边,不在南长滩的对面,风吹不来沙土,也不会有这棵酸枣树;第三巧:偏偏在凹坑中有足够的沙土时,酸枣树的种子来了,不早不迟,不紧不慢,准确地落在了这个凹坑中,要是时间不对,落的方向不对,也不会有这棵酸枣树;第四巧:恰是酸枣的种子落在了凹坑中,要是其它的树种,也不会有这棵酸枣树,更不说生长在高山顶,少雨多风的劣境了。如此说来,这棵酸枣树的成长是极其不容易的,是冥冥中的注定还是天缘凑合呢?!
关于这棵酸枣树,也许还有一段神话故事。很多很多年以前,山对面的酸枣树是南长滩村的一个书生,因为和梨花仙子相爱,被桃仙发现后告知玉帝,玉帝一怒之下,罚他变成了一棵酸枣树,长在南长滩村*河边对面的山顶上;将梨花仙子变成一棵梨树,长在南长滩村的梨园中。就这样,一年又一年,他们只能隔着*河远远地相望。
查阅酸枣树的相关资料,提到酸枣树很难成树,长到杯口粗细便自然干枯;酸枣树能长成参天大树,实属不易。南长滩对面的这棵酸树,早已是树,此灌木科木本植物,在石山顶端,已成树木,更是不易。又查阅到山西高平市石末村有棵多年的酸枣树,树旁立的石碑上写道:“世之奇山珍者众,而灌木成树者寡。凡见过石末酸枣老树者,莫不叹其异称其奇……”
不仅要问,南长滩对面的这棵酸树能活到年吗,如果能,又会是什么样子?有人会给它立碑撰文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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