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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11/8 2:2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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酸枣树

文/张爱芳

在我的家乡,到处生长着酸枣树。

每到秋天,红红的酸枣如一颗颗红玛瑙,洒落在贫瘠旱塬的沟沟坎坎上。它是那个年代,我们农村孩子最容易得到的解馋的果实。

酸枣,有的大,有的小;有的园形,有的椭圆形;有的肉厚,有的肉薄;有的酸甜可口,有的味酸如醋。

酸枣还绿的时候,我们就开始惦记了。打猪草时,留心哪里的酸枣大,记住地方,过几天再去。

往往等不及酸枣红,在酸枣发白发*、有酸味的时候就开始摘着吃,即使酸的人咧嘴闭眼、摇头耸肩,还是想吃。如果能碰见一树红红的大大的酸枣,将是我们最高兴的时候。

酸枣好像和我们作对似的,凡是长在窑背上、沟崖边危险地方的酸枣一般都是又红又大,看的人眼馋、嘴馋,就是吃不上。沟边的酸枣眼不见嘴不馋,窑背上的酸枣天天能看见,吃不到嘴里,着急。

大人不容许小孩子上窑背。有一天,趁大人不注意,胆大的孩子带着我们,拿上长棍,从村北头上了窑背,还没有走到地方,就让大人拧着耳朵拉了回来。少不了一番教育,一再叮嘱,千万不敢到窑背上去,并承诺等酸枣红了给我们打。

怕孩子上窑背危险,村里自然形成了一个惯例,只要谁家窑背上的酸枣红了,大人就上到窑背上,用长棍把酸枣往下打,我们一帮孩子就在院子里拾,装在衣服包里,慢慢享受。

酸枣树多刺,于是它就有了另外一个名字——枣刺。在那缺薪少柴的年代,野蒿草、作物秸秆都成了好燃料,就连树叶也被人们扫的干干净净。但野蒿、麦秸都不耐烧,蒸馍的时候赶不上劲,这时枣刺就成了做饭的硬柴。

挖一捆枣刺不容易。用镢头挖下来,用铁叉挑到一起,拍实,再割一些野蒿等没有刺的植物垫到一面,用绳子捆绑后背回家晾晒。

用枣刺烧火是一个技术活。晒干的枣刺,挑一部分出来,在院子里用镢头铡碎,烧的时候用烧火叉和碳锨配合着塞进“灶火”里。“灶火”是通炕的,走烟不利,烟熏的眼睛不停流泪,跟哭一样,特别是枣刺没有晒干的时候。

几十年过去了,酸枣早已不是农村孩子的最爱,枣刺也彻底退出了充当硬柴的历史舞台。

种植结构调整,水果种植面积增加,桃、杏、苹果、葡萄等水果随时都能吃到。

退耕还林*策使家乡的层层梯田上栽满了苹果树和花椒树,每年修剪的树枝烧也烧不完,随便走进一家,都能看到院子里码的整整齐齐的树枝。除此之外,液化气、沼气、煤、电等都用到了农村的做饭取暖中。“灶火”也进行了改造,由使用风箱改成“吸炉”,做饭再也不烟熏火燎了。

没有人挖,酸枣树真的长成了树,擀面杖粗的酸枣树到处都是。

前几年,人们把梯田边的酸枣树嫁接成枣树,枣树挂果后,成了田野里的一道风景。枣熟后,不论走到谁家地里,随便可以摘一篮子枣,不用打招呼。

酸枣仁有安神作用,具有较高的药用价值,秋冬季农闲的时候,就有人来村里收酸枣,酸枣又成了人们增加收入的一个来源。

酸枣树,普普通通的一种灌木,它以顽强的生命力扎根于渭北旱塬的沟壑崖畔上。长不成参天大树,修不得婀娜身姿,但在物资贫乏的年代,它用它的果实,安慰了孩子们的心,用它的身躯,燃旺了生活。在物质丰富的今天,它无意于人们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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